杨慕怕大黑狗的伤口有不妥,以退为进道:“不同意就算了。”
赵氏看杨慕作势要翻墙走了,忙开口:“你再添点!我就卖给你!”
杨慕转头,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赵氏,“二两!”
“啥?”赵氏以为自己听错了。
杨除夕也一副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孙女。
不加价就算了,怎么还降价了?
杨慕又准备走。
赵氏忙道:“三两就三两!”
杨慕停住脚步,冷笑一声,道:“二两!”
赵氏瞪眼,“你刚刚明明说了是三两!”
杨慕抱怀,好整以暇道:“三两是刚刚的价格,二两是现在的价格,再不同意,就一两了。”
杨除夕忙拽老妻的袖子。
赵氏感觉哪里不对,可是时间紧迫,她一时之间没有想起来是什么。
杨除夕内心焦急,难得鼓起勇气做了一回主,“二两就二两!”
杨慕嗤笑一声,走过去,一把将大黑狗抱起来。
淦!
这狗好重!
一直吃不饱,是怎么长的这么重的?
杨慕在老两口的注视下抱着狗,再次翻院墙回去了隔壁。
赵氏大叫:“你还没有给钱呢!”
话音落,两颗银锞子从墙头飞了进来,一颗砸中赵氏,一颗砸中杨除夕。
于是老两口生活了一辈子,终于有了夫妻相——每人额头上一个大包。
位置、形状、大小,一模一样。
感受着额头的疼痛,赵氏猛然惊觉,那赔钱货是故意降低价格让自己着急,她好方便把狗救走!
赵氏狠狠掐了一把丈夫腰间的软肉,咬牙道:“你大儿子养的好孙女!”
……
等天亮了,老杨家人陆陆续续起来了之后,得知了大黑狗卖了二两银子的事情。
除了赖氏,大家都挺满意的。
一个养着也只是浪费粮食的狗,能换二两银子,也太值了。
而赖氏之所以不开心,是因为,她刚刚找的替罪羊没有了。
怎么她嫁祸了谁,谁就会离开老杨家呢?
之前嫁祸曹小雪,曹小雪死了;后来嫁祸杨慕,杨慕分家了;现在连狗都没了。
今后让她嫁祸谁去?
……
且说这边杨慕抱着大黑狗跳回祖宅后,一路回了东屋,把大黑狗放在了床上,之后点燃了油灯。
借着并不明亮的油灯,她仔仔细细检查了大黑狗的伤势。除了后背有几处被拐棍打得肿起来以外,就是额头上的伤口了。
狗的额头上有个大包,流了一些血,现在已经不流血了。只是不知道有没有脑震荡。
杨慕拿出自己的小葫芦来,把今日份的甜甜水一股脑给大黑狗倒进嘴里。
大黑狗应该是没有吃过甜的,吧唧吧唧嘴,微微仰起头来,一副还想吃的样子。
杨慕翻转葫芦,道:“没了。”
大黑狗失望的继续躺平,闷闷不乐。
家里没有纱布,杨慕只好把之前杨石头穿过的杨小花的棉袄撕下来一条,给大黑狗包扎。
她一边把布条系好,一边安慰道:“这样也好,脱离了那一家子奇葩,对你来说是好事。”
大黑狗也不理她,眼神中充满了悲凉。
就在刚刚,一手养大它的主人,要亲手杀了它吃肉。
它的心灵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创伤,比饿肚子更甚,比挨打更甚!
它emo了……
杨慕叹了口气,给大黑狗盖上了被子,让他好好养伤,自己则是出门,去后山取牛奶,回来做蛋糕。
现在这个世界的兽医是不给狗看病的,他们只给牛羊一类贵重的家畜看病。
大黑狗的伤,只能寄希望于甜甜水了。
等杨慕回来的时候,拆家小能手球球正在抱着一个小板凳使劲拆家。
杨慕塞给它一根嫩竹笋,小家伙的眼睛就亮了,瞬间丢了板凳,抱着竹笋熟练的剥起皮来。
而木大郎和杨石头都在东屋,围着大黑狗。
杨石头奶声奶气的低声安慰。
木大郎沉默陪伴。
陈家父子醒了,挨个进去瞧了瞧大黑狗。
早上动静大,他们也听见了。
之前是大黑狗时不时来祖宅打卡,现在是躺在祖宅被各种人打卡。
球球吃饱喝足之后,也慢慢挪去了东屋,被木大郎抱起,放在大黑狗身边。
球球扒拉大黑狗,“嘤嘤嘤?”
被扒拉到伤口的大黑狗:“……”
大黑狗呲牙。
球球一巴掌拍在大黑狗挺翘的臀上。
一秒钟收起獠牙的大黑狗:“……”
杨慕把牛奶倒出来一些,走进东屋,看着额头缠着大红花绷带的大黑狗,莫名有些想笑。
可出于人道主义,她不能笑。
“瞧瞧,这么多人陪着你,多好?”杨慕有些羡慕躺着的大黑狗。
被打了翘臀的大黑狗:并不好,谢谢!
杨慕把装着牛奶的小盆往大黑狗鼻子前推了推。
大黑狗鼻子动啊动,半晌之后,还是伸出舌头舔了舔,之后就“吧唧吧唧”喝了起来。
球球看到盆盆奶,挪着小胖身子要来抢,被杨石头死命抱住,两个小不点在床上滚在一起。
杨慕欣慰的摸了摸大黑狗没有受伤的屁股,道:“这就对了,好吃好喝,伤口很快就能好。这事……我有经验。”
她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范统先生”。
木大郎知道她在打趣自己能吃,脸色微微尴尬了一瞬,之后又想起总有一天,他要买了杨慕的所有蛋糕。
心情立马又好了,腰杆子也挺直了。
哼,小丫头,爷吃软饭的时间越来越短了!
杨慕安抚了大黑狗,出去烤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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