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遇见顾南亭,程潇依然可以活得像太阳一样光芒万丈,无需凭借谁的光。
偏偏命运的剧本里,给了他们在彼此的世界里作为主角出镜的机会。
爱情就这样拉开了帷幕——
得知程厚臣和肖妃离婚的消息,程潇甚至没来得及向校方请假就连夜赶回了G市。
深夜的机场,没有了繁忙拥挤和人声鼎沸,显得比白天空旷安静许多。
程潇下机走进廊桥的瞬间,夜风夹杂着冷意直吹过来,让她下意识裹紧外套。
登机牌应该是在她掏手机时从大衣口袋里掉出来的。
她已经顺利抵达目的地,登机牌本没有什么用,但上面还贴着行李提取凭证。遗失的话,多少会有些麻烦。
幸好被同样是刚刚落地的一位男士捡到了。但程潇步履匆忙,当男士俯身把登机牌捡起来时,她已经走进下机人群,不见了踪影。
男士抬腕看表,似乎是赶时间,却还是拿着登机牌向行李提取处走去。
程潇身材高挑,气质出众,很容易辨认。男士没有费什么力气就在人群中看见了她。
程潇的拉杆箱是第一个出来的,她拎下传送带往出口走。
当然是被拦下了,因为程潇遗失了登机牌,导致粘在登机牌上的行李提取凭证也没有了。
工作人员礼貌地说:“您要稍等一下,以便我们确认行李没有拿错。”
男士在这时疾步过来,递上先前捡到的登机牌,“应该是你的。”
程潇抬眸,清亮的眼底隐含警惕之意。
男士于是说:“你走太快了,我捡起来后没追上你。”见她不接,他语气和缓地说:“小心收好。”
是一种好意的提醒,没有任何攻击性。
程潇的视线在他棱角分明的五官上扫过,伸手接过来,她真诚地说:“谢谢你。”
男士没多说什么,只点头表示接受,然后转身走向出口。
程潇则把登机牌递给机场工作人员,以便他们核实。
萍水相逢,擦肩而过,像是生命的过客一样,来去匆匆,谁也没有过多地关注或在意什么。
关于离婚,肖妃不愿过多解释。
那是她的私事,程潇作为女儿,不能强迫。可母亲的憔悴太过明显,实在令人心疼。而她要搬出来的想法,也被肖妃否决了。
程潇很难过,这种难过无从宣泄。她无法接受原本幸福温暖的家被分割成了两个个体。即便程厚臣依然是她的老爹,肖妃也依旧是她的妈妈,他们却不再是亲密无间的夫妻。
她去找了倪一心,质问道:“你做了什么?”
倪一心当然不会承认,她那么无辜地反问:“我怎么了,小潇你在说什么?”
是意料之中的答案,年轻的程潇还是愤怒了。可惜,愤怒的情绪在父母离婚的事实面前,于事无补。所以,她只能说:“你做了什么,你自己最清楚。你可以在老程面前演戏,但是别忘了时刻提醒自己,小心掉了面具。”
从那时起,程潇对倪一心有了敌意。倪一心则低估了程潇对父母婚姻的影响力。当然,更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程厚臣与肖妃的感情远比她想像得深厚。
回去的路上竟然遇到了倪湛,程潇从他深沉的目光中读到了歉意。可惜,这份歉意并非缘自于他为成全倪一心与程厚臣的久别重逢刻意接近自己,而是替他母亲的所作所为表示抱歉。所以程潇直言不讳地说:“不用说对不起。”说了,她也不会接受。
倪湛直到那一刻还没意识到自己错在哪里。注视程潇清亮的蕴含冷意的眼睛,自身难保的他还试图为倪一心辩解,“我没想后果这么严重。我以为,她只是对程伯父有些……”
“有些念念不忘是吗?”程潇打断了他,“是不是在你们男人看来,女人的余情不足为惧?倪湛,你怎么比我还天真?”
他的天真是对倪一心养育之恩的回报。
结果,他失去了最爱的她。
“我无从解释。”倪湛也无意解释什么,只是艰难地说:“程潇,答应我,保重自己。”
他的关心是出于真心。然而,父母离婚的前情摆在那,“保重”一词显得那么的讽刺敷衍,不合时宜。果然,她说:“我程潇的事,不劳你倪湛操心。”
路过阳光广场,程潇在中南航空的办公大楼前伫立很久,然后,她给肖妃打电话:“等我八年,我带你飞临江河。”
那是程潇身为女儿,对单身母亲唯一的安慰。
电话那端的肖妃微微笑起来,“妈妈等你。”
那是她身为母亲,对女儿的全然信任。
而在她们母女通话时,那拉捡过程潇登机牌的男士从中南航空的办公大楼里走出来,边和身旁神似如父亲的长者交谈,边与程潇擦肩而过。
程潇离校的第三天,校方把电话打到了程厚臣处,催促她返校。
程潇不肯接程厚臣的电话,他只好找到了乔其诺的小公寓,“替我劝劝程程。无论如何,不要耽误学业,飞行是她的梦想,我已经失去了妻子,不希望女儿再有遗憾。”
乔其诺当然要答应,但他忍不住问:“您舍得干妈吗?”
程厚臣的视线落在玄关处程潇的拉杆箱上,许久,“不是舍不得,就不会失去。”
连程潇都不清楚他们离婚的缘由,乔其诺要怎么追问?他只能凭借对程潇的了解说:“给她点时间,她未必能接受,但一定会想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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